佩玉的女子,總有著說不盡的婉約。那一脈脈一絲絲古典的風情,如水波一樣,緩緩地浸沒了鋼鐵城市的冷漠與堅硬。 中國的女子,天生適合佩玉。玉的溫潤瑩潔、玉的含蓄細致,那種靜靜棲于一處不事張揚的內斂,那種蘊含在極深處的世事滄桑,也絕難改變它的美麗。 而佩玉的女子,本應該停佇在陳逸飛的油畫里面。 相象著一個清麗的女子,自茫茫人海中盈盈逸出,齊眉的整齊的劉海、完美的古典的鵝蛋臉,淺笑輕顰,臉頰上浮起淡淡的紅潤。偶然間,一陣輕風蕩起她的長發,她伸手撩到鬢邊,露出了戴在手臂上的翡翠鐲子,瑩瑩的剔透的白,里面有涼沁沁的翠綠色在舒緩地蕩開…… 佩玉的女子,天生應該與茶香、琴弦為伴,萬丈紅塵驚擾不了她。外面的世界一日千里,天翻地覆,她也仍在室內淡定地烹茶弄琴,不隨時間老去。春夏秋冬的輪回無法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,即使風雨侵襲,她抬眼間的一笑,也仍是從前的月白風清。 一塊玉,在與肌膚的日夜相親相隨中,漸漸會變得更加細致更加柔潤。 一個人,在與玉年年月月的長相廝守中,終將與玉漸漸共為一體。 玉可碎,不可褻。佩玉的女子亦是,纖纖弱質中常有凜然風骨,溫柔婉約中會有堅定的拒絕。一路行來,是玉壺冰心,雖然歷盡世事,仍不染風塵。 佩玉的女子是世間極品,可以揣想,可以惦念,可以與之相交、相親,卻常在不經意間與之錯肩而過——只因為相玉,需要的是人間難得的慧眼。
---摘自《讀者》 編后:在我想象中這位清麗的女子,帶的是和田羊脂玉手鐲,那水乳交融的脂白,在清風月白下散發著溫柔的光澤,陳香之美、古樸之美,更令人久念不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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